办公桌前老实挨骂的人离开后，这个被叫做Kevin总，听上去就有中不洋不夏的梨形脸男人靠回沙发椅中，查看起灰羽影视最近上线的几部剧的数据。
之前，他们已经搞定了两家头部卫视负责买剧的老熟人，每集110万成交。
至于网络端，视频平台的数据则更好做，反正平台说播放了上百亿次就是上百亿次……
虽说平台上的数据本质上应该归每个创造出这些数据或者说贡献了这些数据的每一个大夏民众所有，但对于梨形脸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抱有这种想法的泥腿子真是可怜，连个税线都还没过，竟然觉得自己的东西就应该是自己的，这些舞铲子的low逼能成熟点吗？
这种像牧羊人一样掌控羊群走向的感觉非常美妙，但这个凯文总也始终存在心有芥蒂的东西，那就是联大传媒这种存在……
这个异端同行总是在用比他们更好的作品来抽他们的脸，虽然他们本质上是不要脸的，否则不会用烂片雷剧骗钱，
所以主要问题其实在于，普通民众对于联大传媒的作品认可度越高，反过来就会越发觉得他们的烂片雷剧很垃圾，
一旦成势，变成观众们的普遍共识，那最后便会真正动摇他们赖以生存的根基！
到时候即便他们能继续把各种数据做得很好看，可如果观众们普遍都讨厌他们的烂片雷剧，越来越多的人要求看好的作品，转投更优秀影视剧，那他们这边即便有好看数据，最后广告商们也不会再愿意为了假数据而买账……
毕竟毕竟数据看着好看，一部剧播放了几十、上百亿次，可现实中就是没人去买他们广告里的产品，那谁还愿意付广告费？
事实上，这样的苗头已经开始出现了……
他们之前刚为了自家旗下的某流量小生，购买了一批打榜投票用的T恤。
当然了，到这里还只是自己给自家造出来的偶像买数据而已，只能算是一般操作，各家都这么干，
真正要命的其实是后面……
正常状态下，粉丝支持自己喜欢的偶像，买一两件T恤回去，自己和家人兴许还能穿，衣服上印的字还能起到支持、宣传偶像的作用，
可他们公司自己买了一大批，哪有那么多人穿啊！
本质就是过剩的库存换了个地方而已……
到这一步，按照一般想法，或许可以把T恤送给员工穿，
如果送也送不完，私下里扔了、烧了，哪怕捐给需要的人也行啊？
可他们倒好，故意在郊区找了个地方，把这些T恤连扔带烧，
整个过程明明没几个人看到，他们还故意自己拍摄下来，然后把视频透露给包括自家媒体渠道在内的各路媒体！
视频一曝光，人们一看，卧靠的！原来你们打榜都是这么搞的啊？
再退一步，你搞暗箱操作就搞吧，竟然还这么浪费？！
那做衣服的棉花不是农作物吗？
你们在这儿烧衣服，而且还是为了给数据造假烧衣服，这也太过分了吧？！
咱大夏这两年正在引导人们不要浪费呢，老百姓为了兜里的钱也会省的，可你们这帮家伙真是可恶！
一时间，群情激愤，舆论汹涌！
然后，他们灰羽传媒私下里像没事人一样找到广告商说：
你们看，我们家偶像有多少盲目的粉丝在追捧！
我们家的鲜肉依然有号召力、有流量！价值依然不减！
广告商一看，卧槽？就这刚出道没几个月的小白脸，还真有这么多疯狂的脑残粉愿意为他买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