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余余听了李云莱的话，惊呆了。
她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掩盖住三年前发生过的事。
“李云莱，你毕业三年，在画漫画上没什么进步，是都去修炼脸皮了吧？”
“什么？”李云莱惊愕。
年余余气极反笑，先不提她从来不参加任何漫画圈的活动，就凭三年前李云莱偷走她的漫画，还背刺她、污蔑她，李云莱是怎么有脸和她提这个要求的？
“余余。”李云莱反应过来年余余是在嘲讽她，但她顾不得生气，只一心一意的想让年余余答应她的请求。
“凭借我们俩在漫画圈的地位，要是一起炒作，肯定能吸粉。”
年余余莹白的脸上有了几分楚宥面无表情时的冷冽模样，“在漫画圈的地位？”
“李云莱，你除了三年偷走的我的那本漫画，后来的作品一本比一本扑吧。”
“你在圈里有什么地位？”
“你好像除了炒冷饭，已经快查无此人了。”
年余余轻描淡写，“我不一样，我这三年的作品一本比一本火，又卖了很多版权，我还买了房。”
“我很爱惜自己的羽毛，不会和小偷合作的。”
“换句话说，你不配和我合作，不配和我一起炒作。”
她的话彻底把李云莱的脸皮踩在了脚底，李云莱的脸色霎时间一片惨白。
她没想到，三年的时间过去，年余余没有了过去心软的模样。
“余余……”她声线颤抖，泫然欲泣，“我求你，帮我一次。”
年余余的话虽然难听，但都是实话。
李云莱真的快查无此人了，这次签售会是她主动求着出版社举办的。
但出版社对她目前的人气很不满意，希望她能想办法炒点话题增加热度。
于是李云莱又想到了年余余，她以为还会和当年在大学时一样，她卖点惨说点好话，年余余这个在单纯环境中长大的人就能被她忽悠的团团转。
但是，年余余变了。
“李云莱，我凭什么帮你？”年余余无视路人的侧目，依旧冷若冰霜。
“我不是以德报怨的人，我现在没踩你一脚，已经是我足够大度。”
“余余。”李云莱又想伸手去拉年余余的胳膊，“我和你不一样，我……”
“你别再卖惨。”年余余熟悉了她的套路。
她毫不留情甩开李云莱的胳膊，“你但凡还要点脸，就不应该再出现在我面前。”
“余余。”李云莱不想放弃，追了过去。
两人刚刚的争执已经引起了一小部分人的注意，李云莱的外貌和此刻的神情太有欺骗性，已经有自认为好心的大妈帮她挡住了年余余，指责出声——
“你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漂漂亮亮的，但也不能欺负朋友哦。”
“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嘛。”
旁边传来几道路人的附和声，年余余被迫停住了脚步，她不耐烦到了极点。
又是这样，李云莱假装柔弱欺骗人，明明做错事的是李云莱，她却好像加害者一般。
但年余余也成长了，她看向李云莱，依旧不假辞色，“李云莱，你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她神色紧绷着，毫不留情的骂出声，“现在都实行垃圾分类了，你自觉点去你该去的垃圾桶行吗？”
“别垃圾成精了还在这里到处蹦哒，影响市容。”
围观的路人静默了一瞬，李云莱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身体直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