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宝也同样紧张看过来，小唇瓣紧紧抿着，满含担心。
宁以初微微一笑，安抚道，“暂时没问题了，我们一起去病房陪着宁宁吧！”
“好！”
宸宝和兜兜默契地没有提到顾凌炀，只是兜兜下意识地朝着电梯的方向看了一眼，电梯门刚好打开，人们一个个出来，电梯又再关上。
没有爹地。
兜兜眼里划过失落。
下一秒，小手便被宸宝牵住，无声地安慰着她，一同去到病房。
宁以初拿出手机，看见顾凌炀连发的几条“在路上，马上到”，她眼底划过失望，没有再看。
“宁宁，醒一醒。”
“姐姐。”
“妹妹。”
母子三人围着病床上的宁宁，一边叫着她。
宁宁只感觉自己在一个很黑很黑的甬道里不停地走着，浑身上下都觉得好累好累。
意识迷蒙中，她听到了妈咪、兜兜、宸宝的声音。
“明天我们去草原玩……姐姐，醒醒。”
兜兜深知宁宁的执念，便牵着宁宁的小手，奶声奶气地诱惑着她。
果然，宁宁倏然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眨了眨，脑袋里还是很困，她勉强看清楚了前面的妈咪三人，小嘴巴呢喃，“草原……”
宁以初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见宁宁清醒了，也就温柔摸了摸她的头发，“等你手术结束，妈咪带你去。”
“嗯，爱妈咪。”
宁宁甜甜地回了一句，似乎是想到什么，昏昏沉沉脑袋有些晕，她左看右看，心底一沉，“渣爹……”
“要渣爹……”
没看到顾凌炀的身影，让她心底无端冒出来一股恐慌和害怕。
“渣爹……妈咪，渣爹呢……为什么他不来陪我？”
宁宁眼眶迅速红了，她漂亮的大眼睛里蓄满泪光，小脸愈发苍白，“我要渣爹，渣爹明明答应了我的……”
宁宁哭得特别伤心。
生病和刚动完手术的虚弱，让她的脾气也变得情绪化。
当下便呜咽着哭了起来，宁以初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着眼泪，心疼不已，“宁宁乖，爹地有事情呢，马上就回来的，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先睡一觉好不好？”
“我不，我就要渣爹，我要渣爹……”
一想到渣爹那天被那个小男孩霸占着的样子，宁宁心中痛得厉害，她捂着刚动完了手术的地方，有些疼，眼泪打湿了枕头，“妈咪，骗人……”
“渣爹不爱我……”
她哭得实在是太伤心，宁以初只能放软了声音哄着她，心底不免心酸。
她这一生，从家庭父母那里得到的爱极其稀少，她不想自己的孩子也是这样。
“乖宁宁，你是妈咪的好宝贝，先睡觉好不好？”
宁以初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打着盖在宁宁身上的被子，一边哄着她。
旁边的兜兜也看得眼圈泛红，小嘴撅着，牵着宁宁的手，不说话。
宸宝则担当起了做哥哥的责任，一手安慰兜兜，一手牵着宁宁，和宁以初一起哄她。
“宁宁，你先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把那套你最想要的琉璃金属轴送给你。”
宁宁知道他们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心中委屈得厉害，却也不想宁以初和宸宝他们再为自己担心。
她默默地摇摇头，那套玩具十分漂亮，她一直想要，但宸宝说太危险了，一直没松口给她。
“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