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慧月怎么也都没有想到，宁宁会突然将这事直接曝光，完全不给她半点阻止和反应的机会。
冷汗打湿了整个手心，现在怎么办……
厉凌炀表情也瞬间冷凝下来，难怪宁以初刚刚见到他的时候，会那么激动，甚至看他的表情，当他的敌人，原来……
“你私下拿了宁宁来换程程？”
“……”
“说话！”
苏慧月被这样一吼，肩膀跟着颤了下，紧接着心中又是生气，又是委屈。
“阿凌，事情的确是我做的，可是我所做这一切，全部都是为了你好！”
“你差点儿害死宁宁，还说是为了我好？就算你不知道她可能是我女儿，那你也应该知道，宸宝有多在乎她，我又有多在乎她妈咪……”
要是他们再晚来半刻，厉凌炀甚至都不敢想象宁宁的后果！
到那个时候，宁以初就算不和他同归于尽，那也绝对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她这不是没事，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再说了，我也是为了程程——”
‘啪’的一声，苏慧月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突然狠狠地挨了一巴掌，头都被打得偏了过去。
火辣辣的痛意瞬时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苏慧月愤怒地瞪大了眼睛，就看到了双眸猩红快要失去理智的宁以初……
“宁以初，你……你竟然敢打我？！”
苏慧月在厉家身份尊贵，哪里被人如此对待过，这会儿抬手就要反击。
没想到手还没有碰上，就被宁以初紧紧握住了手腕，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她的力气极大，苏慧月直接倒在了地上。
宁以初的眼中寒意闪烁，所有的情绪都在胸腔里翻涌着，要是这里有一把刀，她丝毫不怀疑自己会一刀捅进去！
苏慧月她怎么敢……！
“苏慧月，都是母亲，你心疼你的宝贝孙子，那我女儿就不是人了吗？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你怎么做得出来……”
“奶奶——”程程连忙跑了过去，哭着喊了起来，“呜呜呜，奶奶被欺负了，爹地你快来帮帮她啊，都怪我，我就应该一直被绑匪抓着，不该回来……”
“没天理啊，我也是想救我孙儿的命，阿凌你居然就眼睁睁看着宁以初打我？我是你亲妈啊！再说了，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我要是不把宁宁带过来，程程没命了怎么办？难道你还想我真把宸宝带来换吗？”
苏慧月一边撒泼似的朝厉凌炀大喊，一边又抱着程程卖惨。
“呜，程程宝贝儿别怕，就算你爹地被那个女人迷得失了心智，奶奶也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只要能救你，别说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就算是自己的命，奶奶也能豁出去……”
“够了！”
厉凌炀实在听不下去苏慧月一口一个来历不明，还野丫头……
“妈，一直以来我以为你只是因为多年的养尊处优变得有些许刻薄，但本心还是善良的，可我没想到，你会为了救程程而随意舍弃别人的性命！就算宁宁不是我的女儿，那她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你在拿她换程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你这是变相的谋杀？”
苏慧月能听出厉凌炀语气里的失望，也有些不安。
可转瞬想到宁宁是宁以初的女儿！
又强迫自己冷硬起来……
“我那都是缓兵之计！我知道你肯定会来救人的……”
“所谓的缓兵之计，就是你带着程程平安离开以后，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要不是宁以初发现宁宁不见了，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会告诉我宁宁出事了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