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颜咬了口桃子，慵懒清凌道：“成神没意思，修仙可以，努力过程，好比攀登云梯，你会记住一辈子，当你真的成了天上神仙，千年、万年都是千遍一律，弹指一挥。”
“果然，我就知道，阿颜，你和师父才是真正的神仙。”孙悟空也学着沐颜，晃动悬空的小腿，嘻嘻笑着。
“你是仙胎灵猴，踏上了修仙路，你也是仙人，空空老说自己是石猴，可我时常能听到你跳的很快的心跳，空空的这里，有血有肉。”
沐颜纤细白皙的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
孙悟空快速溜圆双眸，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和发热的面颊。
这次他没有像之前那样一发病就跳到一边，而是眼眶有些发热，心口熨烫。
有血有肉吗？
他其实根本不在乎凡人怎么说他，早在凡间，他就尝到过各种冷眼嘲笑。
这会他只觉得五月的天气着实暖和，热的他鼻头发酸，眼眶温热。
“阿颜，你……真好。”
然后沐颜的胳膊上缠上了一圈、两圈的猴尾。
“空空值得所有的好。”
孙悟空的眼睛瞬间亮晶晶的，他好喜欢这句话。
安静不过三秒，孙悟空就开始顽皮的折了花编了花环给沐颜戴头上。
“好看，好看。”孙悟空欢快的在在空中翻了一圈。
沐颜也给他折了个花冠，孙悟空戴上后还对着湖面照了照，满意的嘻嘻笑。
回去时，孙悟空摘了数十个桃子用衣服兜着，带回去和师兄一起分了。
午后，孙悟空捉弄了师兄后，心血来潮的开始表演自己学的术法。
“咦，师弟，你在继续变个其他的，让我们乐乐。”
“哈哈哈……”
“不错嘛。”师兄们围着一起欢笑。
大家眼里都是欣赏和宠溺。
毛茸茸又调皮的小猴子，师兄们偶尔也喜欢逗逗他。
在一声声夸赞欢呼中，孙悟空洋洋得意的变成山雀、大树，还会隐身遁地。
等到菩提祖师带着仙童踱步出现，让他离开此地，以后莫要说他是师父。
孙悟空顿感晴天霹雳，他从来没想过离开方寸山。
更没想过被师父逐出师门，若是他犯错了，他定知错，求悔改。
但不论他怎么哀求，菩提祖师心意已决。
这边孙悟空刚走，菩提祖师看着山下的方向轻叹气：“悟空命中有一劫，是该下山了。”
沐颜闪身出现，对菩提祖师行一礼：“多谢祖师传业授道，不吝受教。”
“去吧，只望你们莫要做错事。”
“祖师放心，我们善得很。”
菩提祖师看向沐颜，面容和善，神色睿智：“希望如此。”
另一边，孙悟空失落的走出洞府，架着筋斗云，想着回花果山之前见一眼沐颜。
还没等他掏出传音符，沐颜的身影就出现在云彩上。
“阿颜，阿颜！”孙悟空眼前一亮，对着沐颜欢喜招手。
云层上，沐颜特地在此等他。
“我被师父赶了出来，哎！”孙悟空直接一屁股坐在沐颜脚旁的云上。
沐颜低头看他：“我去找你时，听你师兄说了，空空，据我所知，祖师的徒弟出师后，大部分都会离开后会开辟洞府，你就当出来历练，以后说不定还可以回去见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