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吕受益指着霓虹闪烁的灯牌，兴奋对程勇道：
“看，就是那里。”
……
上楼，推门，
一阵声浪袭来，
迪厅里人山人海，十几个舞台错落分布，舞台上小姐姐们穿着劲爆衣服，一个个随着硬音浪肆意舞动，台下吧台上，一桌桌客人觥筹交错，嬉笑怒骂，肆意宣泄着情绪。
吕受益拘谨着挤过人群，带着程勇来到舞台中间，指着最耀眼的那个舞台，
舞台上，一个二十七八的女人正冷傲地舞动着妙曼身躯，她身材婀娜起伏，舞姿火辣，魅力四射。
气质清冷的她无疑是迪厅最耀眼的舞女。
围观的客人围成一圈兴奋的狂呼呐喊！
程勇目光呆滞，有些难以接受：
“她这个样子，是特么病人呐！”
吕受益被气氛感染，高兴笑着回道：“她不是，她女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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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凌晨，迪厅人渐渐散去。
陈炜和程勇来到后台外等待，示意吕受益进去更衣间和群主交谈。
刘思慧认识吕受益，不认识陈炜二人。
听着吕受益在一旁的讲解，表情清冷的刘思慧打量了一眼门外的程勇，程勇抽了口烟，举手示意，微笑打了个招呼。
刘思慧又看向陈炜，确认了正主，迈步走了过来。
吕受益在一旁忙介绍道：
“这位就是陈儿哥，药就是他从印度带过来的。”
陈炜点了点头，和刘思慧握了握手：
“陈炜。”
“刘思慧。”
刘思慧放下手，问道：“我怎么确定你这不是假药？”
“药是仿制药，但药效是一样的，这些都有文件可以追查，你也可以找人验。”陈炜道。
“我们找你，希望你能把这个药在病友群推广一下，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找个地方约出来好好聊聊了。”
刘思慧想了想道：“药效我可以试，如果有效果，我可以把你的药推给病友。”
程勇从兜里掏出两瓶药，递给刘思慧：“留个电话吧，回头联系。”
刘思慧点了点头，收拾了东西，披上大衣，回头看了三人一眼，点了点头，转身回家了。
程勇看着背影转角下楼离开，脚步声远去，回头道：“陈儿哥，干嘛不让她加入我们？”
陈炜笑了笑：“怎么加入，你打算给人家开多少工资。”
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等我们盈利了再说，空口无凭，她不会加入的。”
刘思慧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也很有毅力。
女儿得了白血病，老公弃家离去，她一个女人坚持要为女儿治病。四万一瓶的药对她负担太重，以至于不得不做了舞女。
这种人，你很难不去钦佩。
……
刘思慧的电话比预想的要快，第三天中午，两方就约定了地点见面，
一间早餐馆。
刘思慧带着十几个病友群群主来到了饭馆。
刘思慧带头进来，来到陈炜面前，理了理头发，笑着赔礼道：“不好意思，陈哥，人有点多，耽误时间了。”
“这位是陈哥。”
“这些都是群主。”
刘思慧给一旁拘谨的群主们使了个眼色：
“别愣着，赶紧自我介绍一下啊！”
陈炜抬头打量着他们，一一握手。
“二道医院，赵斌。”
“张金松，铁道医院的。”
“陈哥好，我叫樊水平。”
“陈哥好。”
陈炜被一帮年纪比他大的人叫着陈哥，有些不适应，心中五味陈杂。
都是被生活逼到墙角的人。
陈炜失了兴致，
示意程勇和他们谈，自己则坐到了旁边。
程勇倒是很乐意，
坐在中间侃侃而谈。
有群主抱怨两千一瓶的药还是贵，引起一片附和。
但程勇处事老道，又掌握药品唯一渠道，在群主们面前几句话便树立了威信。
陈炜在旁边也学到不少经验，换成是他，也不能做到更好了。
对待恶人，他可以以暴制暴，但对待这些清苦的患者，他还做不到心肠坚硬。
人性复杂，陈炜感觉自己要学的还有很多。
……
当天晚上，
第一批药品成功出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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