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爷爷，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啊。”
“小凡，你不用安慰我，闯子已经去世两个多月了，我和老伴都已经想开了。”
唐五爷看向窗外，浑浊的老眼上爬出几根血丝。
“儿子虽然没了，但我们唐家不能绝后。”
“所以，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请你帮这个忙的。”
啊？
张凡愣了愣。
唐家不能绝后，什么意思？
帘子后面的万倩浑身一震，双腿不由得紧紧夹了一下。
“唐爷爷，难不成我小婶子已经怀孕了不成？”
“嗬，我家闯子是个不争气的货，他可没那个本事。”
唐五爷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那您所说的唐家不能绝……”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张凡便恍然大悟，因为他想到了一个让他非常震惊的可能。
“唐爷爷，使不得啊，万万使不得！”
他连忙摆手拒绝。
“小凡，你和我们唐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不用背负所谓的伦理道德。”
“再者说，你和虎子一块儿长大，老头子我对你视如己出，由你给我们唐家延续香火，我放心着嘞。”
一想到张凡能够让他抱上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唐五爷脸上的皱纹便全都舒展开了。
“不不不，唐爷爷，万倩是我小婶子，我怎么能和他做出那事呢？”
张凡连连摆手，脑袋都大了。
“有什么不能做的！？”
唐五爷拍案而起。
“咱们这个小山村与世隔绝，没有那么多伦理道德，反正我们唐家不能绝后！”
说到这，他语气缓和一下，接着道。
“小凡，实话告诉你，如果不是儿媳妇不从，我就亲自操刀啦！”
唐五爷这辈人，从小没有受到什么良好的教育。
所以具有普世价值的伦理道德并没有像枷锁那样约束他们的行为能力。
现在的唐五爷只有一个执念，那就是唐家不能绝后。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张凡难以置信的看着唐爷爷，因为从对方的话里，他已经听出了什么。
儿媳妇不从？
看来这老头以前对小婶子做过什么呀！
他心里乱糟糟的。
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答应唐爷爷的要求？
不行。
此事事关重大。
不能贸然做出决定。
镇静下来，张凡脸上挤出笑容：“唐爷爷，您看这样行不行，跟小婶子那事儿实在有悖常理，您容我考虑两天。”
看到对方松口了，唐五爷慰心一笑，拍拍肩膀：“小凡啊，我知道这事难为你了，可如果唐家没有后代，我和老伴哪怕到了黄泉路上都死不瞑目。”
“所以这事你认真考虑考虑，我们唐家的香火就拜托你啦。”
说完，唐五爷拉开门，佝偻着肩膀向外走去。
“唐爷爷，您的烧刀子。”
“留着吧，等到办那事的时候给你怂娃壮胆。”
远处的黑暗里冒起一点旱烟上的火星，唐五爷那弯驼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夜色中。
帘子后面，直到老公公走远了，万倩才敢掀开门帘走出来。
看到她，张凡觉得无比尴尬。
“小凡，你觉得婶子不美吗？”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