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琉瑜已经无力吐槽这个游戏对她的深深恶意了。
五号和八号之间因为对于传统文化传承方式的不同关系并不是很好,而六号与十二号之间有情感纠缠并不一定想要组队。
而她只有三天的时间与让五号和八号信任她,并与她组队。
宛琉瑜觉得她还是直接出局等下一次的机会算了。
当然她也会努力完成任务,当然任务完成不了的时候,她也不会强求。
好吧,强求也没有用。
像取得别人信任这种事,她不怎么会做。基本上完成任务,她都是一个人。
她很少全心全意的信任别人,所以对于信任这种她缺乏的东西,她是不怎么信的。更何况是去取得别人的信任。
以前别人信任她,都是因为她站的位置足够高,又有利益相牵扯,不信任她都不行。
但是她与五号和八号,既没有见过面,更遑论利益相关了。
而且每个人之间还有那一点剪不『乱』理还『乱』的关系。
这个任务,完全是在给她增加难度啊!
宛琉瑜一边思考一边回了住的地方。
与同住的人打了一声招呼后,便睡觉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清早,宛琉瑜进行完了日常的训练后,便开始去后台上妆了。
幸好白雪有这些底子,不然让她自己动手得抓瞎。
他们戏班的戏叫苏三起解,排在第二上场的。
穿衣、洗脸、上妆、贴片、带头面和穿戏服,整个弄下来没有半个小时是不行的。
等装扮好了之后,前面那场戏也快要唱完了。
后台的规矩很严格,宛琉瑜在白班主的戏班里面的时候便经历过了。
戏班的规矩也非常的严格,甚至实行连坐。
要是某一个人练习不好,那惩罚的不仅仅是那个练习不好的人,更会让整个戏班的人一起接受惩罚。
在戏班那三天,宛琉瑜就不幸经历过挨板子的痛。
当然这种事情,她是不可能拿出来说的。
以前戏班是不允许『妇』女上台的,后来到了这个时代,从小便生活在戏班的女『性』才有了上台的资格。
在提调说了她的戏名之后,宛琉瑜便上台了。
戏剧有着自己独特的魅力,高兴时是什么动作,愤怒时该如何表达,偷看要怎么表达出少女的娇羞,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句念白,每一句唱词,都是从前人的基础上继承并根据现实来改变的。
连从哪个帘子进,哪个帘子出都极有讲究。
虽然戏曲在风微澜那个时代没落了,但是其独特的韵味并没有跟随时间的没落而没落。
他们那个时代仍然有学戏曲的,那些有着几十年练功时间的人,就连说话做事都有着自己特有的韵味。
这种味道在民国时代并不显,但是却随着时间而历久弥新。
宛琉瑜稳了稳心神,按照以往训练的那般,双手放在架在脖子上的枷上,兰花指翘着,莲步轻移,步步生莲的往着舞台中央走去。
踩着旁边的音乐声,一步一移,待将该走的步子走完了之后,伴着旁边的管弦乐器,便唱了起来,“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到大街前。”
整一出戏唱完,听着台下的喝彩声,宛琉瑜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明白对于戏曲人他们所追求的是什么,想让大众听见他们的戏,想赢得这满堂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