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个房间里，林方海和一位身穿军官制服，不怒而威的中年男人相对而坐。
在他们对面，一面大屏幕上显示的，赫然是夜凌宇所在房间。
中年男人往林方海茶杯里续上茶，“老林啊！我这茶味道怎么样，不比你的差吧！”
“少废话，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跟审犯人似的？”林方海语气中略带不满。
“你没看错，就是在审犯人。”
林方海眨巴眨巴眼睛，“我说老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不是陷我于不义吗？”
“没那么严重。”
陈局长指着大屏幕，“老林，你看到了什么？”
林方海不明所以，“能看到什么，你们的卑鄙无耻呗。”
“哈哈，你呀！”
陈局长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视线定格在夜凌宇脸上，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慎重。
“我看见的……是神。”
“什……什么？”
陈局长转过头，一字一顿道：“冰——冷——的——神。”
金属房间内。
杨锐直视着夜凌宇古井无波的眼睛，企图发现点什么。
“自从黑晶病毒爆发以来，我们的人多次冒着生命危险探索源头实验室。从种种迹象推断，有人在人为制造异能者。”
“让我们大致还原一下事件原貌吧。”
有一伙人不知从哪得到了一些黑色石头，他们在全球各地建立实验基地。
因为这种石头里含有的物质可以改变人类基因，让普通人拥有不可思议的超能力。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获得超能力，更大的概率是变成一个怪物。
他们招募众多实验者参与实验，企图制造出能完美获得超能力而不变成怪物的药剂。
“从你给我们的资料看，他们应该接近完成了，但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黑晶发生异变，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杨锐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夜凌宇，“实验室里一定有一批接近完成的药剂，是一批……让人百分百成为异能者的药剂。”
“杨组长未免太武断了。”
夜凌宇不紧不慢道：“或许他们真的做出了这样的药剂，可你怎么肯定这药剂一定在实验室里？”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
杨锐没有继续纠结这个无法证明的事，“反正你人在这里，药剂便不会丢。”
“杨组长对自己的判断真是深信不疑呢！”夜凌宇眼中射出凌厉寒芒。
杨锐面不改色，继续道：“你朋友的事刚发生第二天，黑晶就爆发异动，这很难不让人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我们调查过周浩，以他的背景学历不可能是实验室的工作人员，那么就是实验参与者了。”
“他杀完人后，在我们追捕的过程中发现，还有一伙人急着寻找他。”
“那天晚上，由于于队就在你家楼下，所以第一时间便赶到了案发现场，可惜，还是让周浩跑掉了。”
“所以……你能告诉我们，那天晚上他和你都说了些什么吗？”
“什么也没说。”夜凌宇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你这样不配合让我们很为难。”
杨锐脸色微沉，“你知道黑晶尘埃正在缓慢吞噬着一个个城市吗？每个人都在为了不变成怪物而努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