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是不是要官儿啊？要官你说，朕觉得合适的都可以给你呀！你那个ceo若是想不做，朕还可以找人替你。 ”“做、做，ceo当然要做，让别人接管皇兄的西印度公司，臣弟不放心啊。这次臣弟不是要官，臣弟发现了，这广西总兵的位子正好可以帮助皇兄您办官场的事儿；而西印度公司还可以为皇兄一年赚十几万两的银子，没准儿前方将士们的军功章里，还有臣弟的一半儿呢。”
也不知道候性在哪学会的这词儿，让朱四听得直起鸡皮疙瘩。候性接着说：“今日臣弟看到那易士佳从占城运回来一百多船的粮食和财货，臣弟暗骂自己无知，贪恋家小。这些功劳原本是皇兄赏给臣弟的，可臣弟有眼无珠，识不得真佛。可是朝堂皇兄还说可以帮助易士佳实现他的诺言，大明可以适时的出兵帮助那个什么猪打这个什么猪。”朱四挠挠头才想起来，不由得又啐了一口骂他一句：“你特娘的说的是朕准备打那个交趾的郑主对吗？怎么在你嘴里全都变成猪啦？”
“啊，对对对，管他是什么猪呢，皇兄说要打谁，他准得死的不明不白！”“放屁！怎么不明不白啦？朕这回让他死个明明白白让你看看！”候性一缩脖子，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却只是惊吓，脸皮依然保持原有的厚度。“皇兄想让他怎么个死法儿，其实这事儿可以交给臣弟去办啊，皇兄不会忘记臣弟才是广西总兵吧？收拾安南猴子的事儿不正好是臣弟的职责范围吗？”
“什么成了你的职责范围？你知道自己这总兵的职责是什么吗？要是真知道你不会一天到晚死皮赖脸的陪朕搬家玩儿啦！西印度公司的经营，最近也没见到红利的增长，朕还没来得及骂你呢。你倒好，自己找门儿来了，没有圣旨，你去收拾一下安南猴子试试？那叫乱起边衅，是罪过知道吗？”
候性又厚着脸皮往朱四跟前凑了一凑：“臣弟这不是来请旨了吗？如果您不承认自己的屁是臭的，臣弟一定会向天下宣布臣弟闻到的是香的，臣弟听皇兄您的话才......”朱四已经开始要杀人了：“你特娘的到底会不会好好说话？信不信老子这撤了你的职，徙你个几千里到西北的羊圈里找找看有没有为君分忧的机会！”
候性被朱四追打的连忙后退着，双手还直扑棱：“臣弟又说错话啦，盲，没化，该打。”一边儿骂又开始一边儿抽自己嘴巴子。不过抽完了自己，这混球儿又贱呲呲的凑了过来：“皇兄您知道，臣弟打在河南老家的那时候起，便总是和一群劫匪混在一起。因为当时打劫了一个富商，后来被县令下了罪，最后臣弟还把县令给打死了。这才被广东的丁魁楚包庇来到了南边儿，这才得遇皇兄的恩典。打劫可是臣弟的老本行儿啊，臣弟还可以将江南江北的一众恶人统统召唤到安南，帮助皇兄去番邦为害一方去。”
“朕这么龌龊吗？”“这不是龌龊啊，这不是皇兄您说的什么......总之是让自己国家富强起来，让别人嫉妒到死的那句，嗨，反正臣弟学不来您的那些好听的。”朱四揪住已经凑近了的候性的耳朵，咬牙切齿的蹦出几个字儿来：“不是你不会说好听的，而是你的话忒难听啦，不过你的想法很不错，朕喜欢。这样吧，这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促成的，你先安排着，尤其记得把那些车匪路霸们都沟通好，告诉他们安南才是大财主。把这些事儿都运筹好了，也到了该收拾交趾的时候了。到那时，朕让你替朕分忧一回，不过抢来的钱财要像易士佳一样，该入户部的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到时候朕有的是赏你！”
一听到朱四有了许诺，候性乐的差一点儿蹦起来，咧着大嘴说道：“得嘞，皇兄您瞧好吧，臣弟不把安南的猴子们都抓回来给您开一个动物园儿......”“现在都管那破地方叫交趾，不叫安南了，再说朕要那些猴子有什么用？你抓回来多少，都自己去当饲养员！”候性一听话不对头，又把想说的憋回去了。朱四又问他说：“你要去广西，又不肯放下西印度公司ceo的担子，那里一旦出现了亏空，朕找谁要去啊？”候性故作深思状的想了半天，认真的说道：“臣弟是想为皇兄赚更多的钱，去干臣弟的老本行，靠抢的。却又不能眼看着亲手建立起来的西印度公司倒闭，那干脆两件事情连成一块儿来干，皇兄觉得怎样？”
其实扯来扯去，这才是候性要说的正题，朱四早明镜似的。候性是想把将来要去海外攻城略地的水师和打砸抢的差事都揽到自己名下，毕竟这也是朱四当初建立西印度公司的主要目的。所以候性的要求，并非是朱四所不能接受的，然而朱四目前还不想看到征讨四夷这样的大事被某一人独揽，大家都来竞争才能找到、或是拼凑出一条最有效的行动路线。
但是朱四也不想明讲，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可以考虑，不过要慢慢来，以观后效。你先经营好西印度公司，并且把你刚刚的想法计划好，等成功之后，再决定下一步该如何打算。不过朕可以先给你交个底儿，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将来可以成为大明皇家西印度公司的雇佣军。他们属于朕雇佣的军队，由你来指挥，但是原则并不隶属于兵部。这支军队可以雇佣任何国家的武装人员，不管什么黑皮肤、白皮肤，是长两条腿的活人成。执行的也都是西印度公司所要达到的目标，你听懂了吗?”候性的头像是小鸡啄米一样的点着，他也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朱四也因为候性的想法，让西印度公司距离最终要实现的发展方向更近了一步，也许候性这个广西总兵应该能足够对付那些交趾猴子了，谁知道呢？
又是一次难以启齿的预谋，又是一个混蛋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理想，只是不知道这个混蛋将来是会被交趾人剥光了活活打死呢？还是会带领一帮江湖好汉跑去交趾成功的替天行道。总之这将是一个大舞台，所有不同的人生都需要被演绎，猥琐一点的人也可以在恰当的环境找到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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