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马分尸不就是车裂吗?“
凰锦瑟有些没听清楚，因为刚才自己正在看着他，一时走了神。
更重要的是她不相信水霜子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要将老人五马分尸。
可是当她望向在场的人都没有一个反驳的意思后，只得承认了这个事实。
心里一阵难受。
“水沧海哥哥你当真要如此残忍，火硕爷爷不过是言行举止有些冒犯。”
第一次，她因为别人去质问这个青梅竹马的人，带着不敢置信。
“如若不然，公主殿下该当如何?”
一只胳膊冷冷的甩了甩袖子，水沧海恭敬的提醒，声音抬高道:“难道公主殿下果真如传闻一般，不守礼数，不守国法，视皇家法规于无物！”
“什么国法！什么家法！”
听着这清冷的声音，果然是传闻中的知行合一的人，她转身直视着那个众人眼中忠心耿耿的丞相。
这宫中，这天下，都知水沧海有张良之才，有诸葛之智。
可是她只想要那个小时候，将她从溺水中救出来的小小少年，而不是眼前这个整天一心为国的大臣。
“在蓬渊国，我凰氏一族就是天，就是国法！”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嘶吼，那是因为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见到那个眼神清澈的少年。
你变了。
“既然如此，臣今日是多事了，臣告退，还望公主日后莫要后悔。”
他微微行礼，身形晃了晃，时刻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肯与那失望的目光对视，仅仅是看向了远处。
然而老人却连忙跪在地上，扬起头：“公主殿下，小人不想出宫，想要一直为蓬渊国尽一份绵薄之力，只求……“
“爷爷……“
没有想到自己的爷爷依旧对女皇和皇上怀着一颗衷心，站着那里的人握了握拳头，并未制止。
而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爷爷，还有那个与传闻不符的公主。
“你说吧，就当作我的奖励。“
从来没有知道有人被欺负的这么惨还愿意守护她们皇室，身为皇储的这一刻，她素来纯真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的严肃与凝重。
“公主殿下，臣要去金凰殿前去觐见女皇和皇上，就不在此陪公主殿下了。“
只望一眼地上跪着的人后，水霜子面色看似平静，心下早已了明。
原来的棋局被公主殿下给打破了，怪不得爷爷生前给自己卜了一卦，耗尽心血而亡。
留下一句：“莫不能杀未来的皇储，霜子，你与皇储如一颗并蒂莲，她若死，你莫活，否则必将受尽刀剐抽筋之死，赔上水氏一族的性命。“
“左丞相，无妨。“
听到她的答复后，水沧海在她没看到的一瞬间阴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行礼之后便离开了。
看着那紫色的身影渐行渐远，老者顿了一下，再次用尽全力拜首。
额头上显然已磕出了青色的印子，语气带着恳求：“小人自知犯下滔天大罪，本无想活命，只是望公主殿下能收我孙子为公主殿下的侍卫，他是我火氏唯一的血脉了。“
朝那尽心尽力正跪在地上的人看了过去，若不是当年那个火婳，这火氏也不至于落的如此的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