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艾尼的问话就像拨动了某个开关，小女巫突然叫了起来，抓狂的扯着自己的头发。
“温洛克猜想第十七个数列怎么都不对，无论将哪个代行数嵌入欧几里得套图都能得出正确答案，这怎么可能？”
“别着急，你的验算过程呢？让我看看。”
小女巫歇斯底里的发泄把艾尼吓了一跳，明明早晨分别时还好好的。
“喏，都在这里，我真的没算错。”
赫敏从手包里拿出一大摞羊皮纸，可怜巴巴的看向艾尼。她整整算了一个白天，连中午饭都没吃，直到晚上精力耗尽，实在转不动脑子才感觉到饥饿。
还没吃几口，稍稍恢复些精力就又忍不住在心里默算起来，可她实在没发现自己错在哪儿。
那种感觉就像费尽心力给别人盖了栋房子，里面的装修家具都是亲自操办，结果还没等交付楼就塌了，偏偏她怎么回溯，都找不到问题。
小眼神看起来可怜极了。
在赫敏期待而又担心的目光中，艾尼拿起羊皮纸逐页翻看，只看了不到三分之二，他便哭笑不得的将其递还给女孩。
“赫敏，这门课程叫做算数占卜，而不是奥数。”
艾尼把手放在小女巫乱糟糟的头发上，调动生命气息帮她缓解精神上的疲惫。
“你应该好好看看关于占卜方面的内容，而不仅仅是执着于算式。温洛克猜想是一个占卜学猜想，不是数学猜想，怎么可能用纯数学的方法来解析？”
“啊……”
闻言小女巫嘴巴微张，一副呆呆萌萌的样子，显然心里还没绕过弯儿来。
“温洛克也许称得上是一名数学家，但他首先是一位算数占卜师，他所有的成果指向的都是占卜，你的计算过程是对的，只不过题只审了一半，没有将得数带入到推演中。”
艾尼把手伸进口袋，拿出一本有些磨边的书籍。
“我猜你把心思全放在了那些数字上，根本就没有好好读过占卜方面的内容。”
赫敏接过来瞄了一眼封面上的名字，《数字占卜学新原理》，这本书曾多次在课本的注释中出现过，想来是很有分量的工具书。
“好吧，你是对的，我确实没有……”
女孩嘟囔了一句，头顶在艾尼的掌心一滑，话说到半截就没了声音。
等艾尼拿起手来一看，发现对方竟然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半根鸡腿……
艾尼：……
做题做到精神力衰竭，恐怕在巫师里也是没谁了。
把鸡腿摘了下来，艾尼往她身上丢了两发清洁咒，这才一手搭背、一手穿过腿弯，将女孩抱到起居室的床上。
接着在屋里施放了个活化咒，艾尼才走出房间。
门被关上后，赫敏的外套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她的身体，又小心的为主人脱下鞋袜、盖好被子，才心满意足的跳上衣架。
而在屋外，艾尼迎来了一位不常来造访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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