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蝶魅·画眉殇舔着满是鲜血的红唇,娇羞无比的笑道。
教司坊内,众人见之,无不大骇。
镇妖司来人了。
来的是一位紫袍的?镇抚使,麾下数名千户、百户。
血蝶魅·画眉殇,被带走了。
很是乖巧,甚至都不曾反抗。
临走之前,这鬼魅还有空,给阁楼雅间的顾墨抛了个媚眼。
“小先生,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鎏金烛台淌着蜜色光晕,将芙蓉帐照得半透。
丽大家斜倚在钿榻上,指尖绕着垂落的杏子红发带,身旁的羊脂玉杯早空了,却仍抵在唇边,让残酒顺着雪腮蜿蜒而下。
“赌什么?”
“赌她,会不会死!”
顾墨闻言,沉默了半晌,方才摇头嗤笑道:“不会。”
“哦!”
这下,轮到丽大家诧异了。
“那可是大鸿胪,大行治礼丞之子哦。”丽大家提醒道。
“那又如何?”
“按大瀚律,穆承平违律在先,用强还不是对手,死的不冤。”
“按后台、权势,区区一个大鸿胪,大行治礼丞,难道比的上教司坊背后的那位?”
顾墨微微摇了摇头。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有些事情,不是讲道理,就有用的,除非那“道理”,是真“道理”。
“哎呀呀,小先生,真是看的透彻,奴不赌了。”
……
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
纵使家财万贯,在这教司坊这销金窟,也是受不住的。